可以看作一个美国的女性主义的赤裸生命/牲人(homo sacer)文本,女主在经济上没有财产,在政治上“you're not even a citizen of US”,新闻里查无此共犯;没有容身之所,没有责任感,没有理想,甚至没有尊严,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对于家庭和社会),无地自容,自生自灭,唯其柔软无害的女性特质吸引着狼性的男人从她身上汲取所需而后抛弃,她大多时候逆来顺受地承受一切,以寄生的方式暂时脱离“无”的生存状态,沉浮不定,但逃逸出常规秩序后这里没有解放/蜕变/弥赛亚,像一种宇宙论:从虚无中来(女主开片从沉睡中醒来),到虚无中去(结尾女主神色迷茫的定格镜头),观众不禁思考其何以至此,如果说赋税的盘剥、家庭的重负(姐姐便是另一个她)、男性话语权的支配(如影随形)是“负”,有物质欲望而依附于男性的她只能悬停于负与无之间,生与死之间,这何尝不是一种普遍的困惑